分析彩虹小马英文同人小说站上的6部抑郁题材小说（上）

原标题：以fimfiction为样本，分析英文彩虹小马同人群体对抑郁者的态度。发表于《金橡树通讯论坛与研究》2019年第一刊。如果需要引用，请填写如下信息：

[引用序号]石尚. 以fimfiction为样本，分析英文马圈对抑郁者的态度[A]. Yanxi Li,Golden Oak Communication Tribune and Research1[M]. Beaverton: CHINA INTERNATIONAL PRESS, 2019: 171-192.

我们设想这样一个情境：你在逛贴吧。突然，你看见一个帖子，标题是《再见，我去小马国了》，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按照2013年Nuka-Kitty发表的马迷观（即：马迷群体的本质是通过被歧视而获得集体归属感与正义感），我们可以推测，在彩虹小马的同人群体中，相比其他群体，我们会对其他圈内的人的求助更加关心。这一理论没有数据支持，仅供参考。

但是无论这种关心是否是马圈所独有，这种关心已经在同人小说中被利用了。这可能是一个双向的过程，含有这一元素的同人小说更容易火起来，然后作者开始有意识地创作这类同人小说。

《逝罪》，Fimfiction（全球最大小马宝莉同人小说网站，以下简称FF站）全站阅读量排行榜第三名，聂克斯有被校园霸凌的桥段。

《亲外》，全站阅读量排行榜第六名，其中含有主角（一个人类）在小马国因为种族被霸凌的经历，但是后来云宝黛茜、暮光闪闪与天琴为他撑腰。

《维尼尔与奥塔维亚的大学生活》，全站阅读量排行第八名，其中含有主角奥塔维亚儿时被虐待，后来在维尼尔与学校心理咨询师的帮助下脱离母亲独立生活的情节。

《彩虹工厂》，全站阅读量排行榜第十名，对残疾人/差生的歧视。

《我的室友是吸血鬼》，全站阅读量排行榜第二十二名，奥塔维亚脱离原生家庭，以及社会对同性恋的歧视。

《辐射小马国》，全站阅读量排行第三十二名，小皮在避难厩内因体型被歧视、原生家庭问题，（大众）针对尸鬼、斑马和（英克雷对）黛西派的歧视，奴隶。

上述同人小说的共同特点是，它们含有彩虹小马的粉丝们在论坛和社交媒体上可能见到的压力情境，包括自述的家暴、受歧视和原生家庭冲突等。这些同人小说在一定程度上还原了上述的压力事件，我为此提出两个假说：

1、这些同人小说与“鬼屋”类似，即即使因为文中的事件感到悲伤，仍然知道最后作者会安排一个正面的结局（《亲外》，《维尼尔与奥塔维亚的大学生活》，《我的室友是吸血鬼》，《鸢尾花与小板栗 of lilies and chestnuts》，《心之折磨 an affliction of the heart》，《逝罪》，实体书《马迷故事 my little brony》）

2、心境低迷者在阅读此类同人小说（尤其是文中角色与自己处于类似处境时）时，能更容易地把自己代入进文中角色、体会更强烈的情感

关于假说2，我的推测来自于一个名叫“双向躁郁世界”的公众号。

这是一个面向躁郁症患者的公众号，其中的内容也主要是由躁郁症患者撰写、讲述自己的经历。但是这一公众号与FF站最大的区别在于，公众号采取日更制，编辑在稿件中有选择权。

而FF站在站规中说“绝不会因为一部文章写的烂就不予通过审核”。一方面，这允许了许多马圈文化符号，如萍卡美娜和钟塔结社的发展，但另一方面这也允许作者以极端的形式吸引读者。

翻译：《蓝血王子的百日王朝》　色情，血腥，18+，（红字部分）本文含有对恋尸、强奸、乱伦、水戏、粪便、恋童和乱穿马路的详细描写，强烈建议不喜勿看

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是的，现在的小孩子就是在看这种东西。

随着近年来抑郁出现低龄化趋势，一个可能性浮出了水面：是否存在类似于“双向躁郁世界”的作者/读者关系，但是由于缺乏审核机制，作者为了最大化吸引读者、符合读者的心态，极端化地描写抑郁心态的情况？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可以从中推理出目前英文马圈中有抑郁心境的马迷的生活状态；反之，我们也可以推理出马圈对于包括自杀、自残等“看着不顺眼”的压力性事件的态度。

一个可能的问题是出现“政治正确”，即不具有社会代表性的作品被少数群体（如，管理员）进行推荐以达到宣扬某种观念的目的。

（来源：Fimtale同人小说《漂白剂》，作者Como，发表于2019年2月19日）

我将阅读5篇来自FF站上有可能带有类似情况的文章，概况它们的剧情，并从中推理这些小说的读者（或者，作者本身也属于读者群体中）群体的心理状态。

我选择的是：

1、搜索关键词“自杀”，所获得的阅读量最高的小说《终结》

2、搜索关键词“自杀”，所获得的由FF站给出的“火爆程度”算法下“最近最火”的小说，《辐射小马国：永恒之影》

3、搜索关键词“抑郁”，所获得的由FF站计算出的“最近最热”小说，《光谱》

在分析之前我们先解读一下阅读量的数据。

这是FF站阅读量的分布情况，75.04%以上的故事阅读量低于2000次。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些故事的阅读量低就忽略它们的影响——我认为，在小马宝莉同人创作群体中，同人小说同时具有文学性与社会性，此处的社会性是指把写文作为社交活动的一部分，通过评论其他人的小说/邀请其他人阅读自己的小说来交朋友。如果马圈存在一个“抑郁圈”，无论是有监督引导的正面讨论组，或是自暴自弃、互相诉苦而又无处发泄的“自杀群”，我们都应该能从这75.04%的同人小说中找到蛛丝马迹。

 

1、《终结》

作者：MisterBlonde，2013年11月创建FF站账号，2017年2月最后上线，130名粉丝，4个作品，共计5千词。“《终结》世界观”聊天组的创建者与管理员，在2014年称自己正在准备高考。在博客中没有发现负能的痕迹。

字数：1300词

阅读量：28k（全站排行前500名）

标签：悲伤向，日常向

发布时间：2014年4月，一次发完

故事梗概：一个名叫Jason的人类马迷有一天发现了通往小马国的魔法，但是魔法的缺陷是去了之后就无法回来。在朋友和家人们为他举行了一个告别派对后，他来到了小马国。他在坎特洛特郊外被警察发现，被带去面见塞拉斯提亚公主，塞拉斯提亚公主派马把他送到了小马谷定居。可是小马谷的居民却并不欢迎他，拒绝给他工作，甚至不愿意与他说话。他先后寻找M6寻求帮助，暮光闪闪与瑞瑞把他拒之门外，云宝和苹果杰克殴打了他，萍淇·派一直躲着他，而小蝶在看见他的时候就被吓晕了过去。他于是只能以拾荒和偷盗为生，一直以来都在受到小马谷居民的歧视。3年后，Jason从香甜苹果园偷取了苹果杰克的套索，在自己在山洞中的住处准备上吊自杀，被苹果杰克救下。

 

首先我们看到的是，《终结》不仅仅是一部小说，它已经形成了一个有着4部衍生作品的世界观，我之后会单独分析《终结》的二次同人。值得注意的是，一部于2014年5月开始连载的悲伤向长篇小说，Sarcastic Brony的《你今天交了多少个朋友》（How many friends have you made today），含有“匿名穿越到小马谷，但是M6所代表的元素与正剧中相反”的剧情，可能是受本文启发，而《你今天交了多少个朋友》阅读量高达46k，全站排行前100名，它将会一并被分析。

在“《终结》世界观”讨论组的标题上，有这样一句话：

“欢迎来到《终结》世界观。在这里，人类穿越到小马国之后会抑郁和自杀！”（原文如此）

全文非常短，没有一般小说结构中的起因发展高潮结果，也没有详细的心理描写，文中也没有解释Jason为什么会选择在3年后的这一时间自杀。但是全文留下的最大的谜团却是M6与小马谷为何对Jason抱有敌意，这给二次同人的创作留下了空间。作者在博客中表示，（很可能是在《终结》火起来之后）他正在准备为《终结》写一个前传，讲Jason在穿越到小马国之前在人类世界的生活。在《终结》中，Jason曾经后悔过为什么不待在人类世界，与自己的亲人、朋友待在一起，说明Jason在人类世界的生活是算不上悲惨的。文学上，这篇文章打破了以往的“人类穿越到小马国”（即HiE，human in Equestria）的常规。我认为，HiE小说真正表现的是马迷在来到小马宝莉同人群体后所感受到的安慰，把马圈比做文中完美的小马国。这种文章最终演变成了现代马圈的一种文体，“绿头匿名”，喜剧向、甚至可以说是低俗的，让一个不交待穿越的前因后果的匿名与官方角色配对甚至发生关系的小说。《终结》能够获得成功，从一方面，我们可以说马圈文坛脱离了《我的小黛茜》式，将赞颂马圈的美好作为文章的唯一卖点的套路，而开始对小马宝莉内在的哲学内涵（在我看来是不堪一击的）进行批判性地思考；另一方面，也可能是2014年，国外马圈已经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开始“乱”起来了。

文中完全没有描写主角抑郁的心境，其潜台词是：如果你经历了这么多、这么多的苦难，你就“值得”去自杀。这是很多人对于自杀者，比如当在网上看到有马迷声称要自杀时，寻求自己心理平衡的一种想法。当我们说“他经历了这么多才能想到去自杀，如果是我肯定是坚持不下来的”的时候，心中的真实想法其实是“还好遭受如此厄运的不是我”。如果我之前以双向躁郁世界为案例的假说正确，这种说辞对有潜在自杀倾向的人是有误导的危险的——但是，凭心而论，这比那些“你不要自杀啊”“好的那我就不自杀了”的小说要好多了。

我认为真正有意思的是它的二次同人。

 

1.1 《从未终结》（《终结》二次同人）

作者：Vlad，2013年2月创建FF站账号，至今活跃。459名粉丝，4个作品，共计8万词。《从未终结》是他的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长篇连载作品。2014年7月，《从未终结》第十九章时，Vlad宣布由于即将到来的剧情，将《从未终结》的分级从青少级上调至成人级。自述从小就有肥胖和抑郁，2014年称自己从大学毕业、在沃尔玛找了份工作，上夜班后体重增加、精神状态恶化。2014年9月，称因为写作《从未终结》影响了他的情绪，他将“暂停更新，直到我觉得自己稳定下来为止”，2016年8月正式宣布《从未终结》停更。

字数：6万5千词

阅读量：25k（全站排行前600名）

标签：爱情，黑暗，悲伤向

发布时间：2014年4月发布第一章，2015年1月最后一次更新，未完结

故事梗概：Jason被苹果杰克救下后在医院中醒来。即使是在医院中，他也仍然经受着来自医生和护士的种族歧视。苹果杰克在与他的交流中得知他的家人、朋友都在另一个世界，对他心生同情，在他出院后让他住在香甜苹果园的工具间里。Jason因为感染发了高烧，苹果杰克请暮光闪闪来帮忙。昏迷的Jason被苹果杰克按照暮光闪闪的指示放入冰水中，后来心脏停跳，暮光闪闪用魔法闪电对他进行了心肺复苏。（原文如此）暮光闪闪召集了朋友们，瑞瑞称她第一眼就觉得Jason很下流（原文如此），小蝶称他长得很像故事书里的怪物，云宝称Jason会在镇上游荡、吃小马驹（后文证明在小马国的三年间Jason没有吃过肉），还吹嘘自己如何用闪电把他赶走，暮光闪闪要求萍淇·派不要管他。苹果杰克把Jason自杀的事告诉了朋友们，但是她们中没有一个感到同情。在暮光闪闪的要求下，苹果杰克带朋友们去见Jason，但是发现他在醒来后已经离开了。Jason在试图回到自己在山洞中的住处的路上再次萌生自杀的想法，但是很快在永恒自由森林中迷路，被泽可拉所救。泽可拉用草药治好了他，但他在泽可拉的营地遇到了吉尔达，因为口角而爆发肢体冲突。在与吉尔达战斗时，Jason发泄了心中对小马种族的怒火，之后吉尔达表示她也讨厌M6，两人成为朋友。M6在永恒自由森林寻找Jason无果后，暮光闪闪称“他不值得”，除了苹果杰克之外的其他M5都同意，苹果杰克则坚持寻找Jason，云宝黛西决定陪她。两匹马直到第二天才回来，暮光闪闪认为苹果杰克受到了Jason的“精神控制”，并报告给塞拉斯提亚公主。塞拉斯提亚公主责骂了暮光闪闪，并开始寻找Jason的下落，另一边暮光闪闪则发动自己在民众中的权威继续污名化Jason。与此同时，无序开始缠上萍淇·派，责问她如果当初把Jason当作一个智慧生物看待，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萍淇·派终于认清自己实际上是出于对暮光闪闪的恐惧，并且现在她不敢像苹果杰克那样与整个小马谷为敌。另一边，Jason与吉尔达来到了坎特洛特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但Jason很快被警察找到，再次被带去面见公主。在那里，Jason向公主讲述了他在小马谷遭遇的一切，公主找来暮光闪闪，要求暮光闪闪向他道歉，Jason对公主的行为感到失望，愤怒的他决心向M6复仇，否则就自杀。他要求塞拉斯提亚审判M6，被塞拉斯提亚拒绝。露娜决定用魔法把Jason的负面情绪全部去除，结果Jason开始躁狂发作，扒火车回到了小马谷。在那里，云宝再次攻击了他，但这次Jason还击了，并最终把云宝打到全身多处骨折。小蝶在暮光闪闪的指示下给Jason下毒了4倍于致死量的镇静剂，但是在塞拉斯提亚的指示下小马谷的医生尽全力将他抢救了回来。在塞拉斯提亚的施压下，暮光闪闪最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她面对的是瑞瑞、云宝和整个小马谷。瑞瑞质问暮光闪闪为什么一个怪物把她们间的友谊弄的分崩离析。另一边，小马谷居民自发组织了抗议示威游行要求Jason离开，在遇到Jason后演变为了肢体攻击，Jason逃到了永恒自由森林，并在此期间在愤怒中用石头砸死、掐死了共两匹马。此后再无更新。

 

一般我们在概括一部长篇小说的时候，讲它的几个主要事件的起因发展高潮结果就够了，比如讲《三体1》只要讲叶文洁和王淼两条线就行了。但是《从未终结》写的，可以说是相当混乱。一部6万5千词的小说是分成39个章节发布的，基本就是作者写一两千词就发上来。但是《从未终结》在FF站可以说是广受好评，并且曾经上过编辑选荐，因为它的剧情虽然混乱，却有着一个不变的中心思想：如果友谊是魔法，万一你的朋友是错的怎么办？

某种意义上这反应的就是当我们叹出“贵圈真乱”时的感受。与此同时，匿名的种种遭遇，以及苹果杰克、萍淇·派和塞拉斯提亚所遇到的困境，也是在美国社会真正发生的种族歧视问题。对于塞拉斯提亚，如果真的给Jason以正义，不仅她自己的声望会受到影响，整个小马国的政治、文化都会因为M6被审判而陷入混乱。在这方面，暮光闪闪反而更加接近美国当局的想法：只要Jason死了，我们再怎么悔罪、给他立纪念碑，都没问题。

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在文中，虽然Jason也有过自杀的想法，但是比起抑郁，更多的是躁狂。在逃离香甜苹果园的时候，他想的是就这么一直跑下去、跑到（上吊造成的）伤口发炎让他死掉为止；在与暮光闪闪对质的时候，他说的是“让我杀了她，如果不行，那就拜托你杀了我”。有两种可能，作者如果真的按他所说，处在抑郁的状态下，他可能在有意识地避免Jason的行为与他自己相似，在全文中Jason不断地骂脏话，很多时候都处于高度亢奋状态，会像西部电影里那样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非常积极地向M6复仇，这实际上与我们常说的抑郁是相反的。另一种可能，也许作者所经历的是非典型抑郁，表现为歇斯底里和愤怒。

从情绪上讲，全文虽然没有文中角色抑郁的情况，但可以说从头到尾都是致郁的状态，这也很可能是为什么作者会说写作影响到了他的情绪。可以横向对比的例子是Headless Rainbow和Jay Van Esbroek，都以创作极端血腥的猎奇小说/漫画于马圈闻名，也都有长期的抑郁症。我个人认为，本文中“自杀”的文学作用在于对邪恶的抗争，不属于我们讨论的“对抑郁/有自杀倾向者的看法”的范围；此外，由于研究方法的限制，我无法确定作者的朋友圈，这部作品是否是作者与其他心情抑郁者的小圈子里的产物，我就不得而知了。《从未终结》，在我看来，给我们的启示是心境抑郁者可能能够从与旁人不同的眼光看待问题，从而在网络同人创作的圈子中有所成就。

这些都是从作者的角度来分析的，我以后将从读者的角度来分析。

1.2 《终结之后》（《终结》二次同人）

作者：Door Matt，2013年7月创建FF账号，2015年6月最后登录，204名粉丝，9个作品，共计6万词，英国人，在Goodreads论坛活跃，2014年10月大学电影专业毕业，生日是12月23日。2014年11月他的作品《毁灭马性卡牌》（Cards against Equinity）（20k阅读量，全站前1000）被编辑选为推荐后引发了《毁灭马国卡牌》的反对者的大规模抗议（既是针对作者也是针对FF站管理员），引发了其他写手开始跟风写《毁灭马性卡牌》的二次同人，引发了另一批人因为讨厌《毁灭马性卡牌》的二次同人而开始喷Door Matt。最终Door Matt承诺不会写作《毁灭马性卡牌2》（2014年12月的声明）。该事件发生于《终结之后》完结后，且除此外Door Matt没有其他负能的表现。

字数：2万词

阅读量：10k（全站排行前3.45%）

标签：黑暗

发布时间：2014年5月发表第一章（此时《从未终结》更新至第九章，Jason从香甜苹果园逃往永恒自由森林），2014年10月全文完结（《从未终结》更新至第三十一章，塞拉斯提亚拒绝起诉M6）

故事梗概：Jason被苹果杰克救下时已经死去，他的尸体被留在了原地。无序找到并复活了他，许诺给他用以报仇的力量，代价则是把他来到小马国使用的传送门法术教给他。Jason同意了，在永恒自由森林复活，找到并质问苹果杰克为什么要歧视他。小蝶用瞪眼大法控制住了他，云宝使用了足以致命的闪电攻击他。在打败苹果杰克、小蝶和云宝之后，他为了泄愤用火球把小马谷夷为平地，但是因为无序魔法的影响，没有小马受伤或死亡。之后他先后挑战暮光闪闪和瑞瑞，又面对整个小马谷居民组成的军队，而其中没有一匹马想过去询问为什么他要攻击小马谷。最终，塞拉斯提亚前来，认出他就是3年前被他派去小马谷的人类，并与他谈判。暮光闪闪解释了，她在坎特洛特高中的日子研究了人类的文化，认为人类是无可救药的，她的计划是等Jason被小马谷仇视而流浪去其他城市的过程中将他在野外杀死，但是她不知道Jason是马迷，Jason认为如果小马谷不接受他那其他城市也不可能接受。塞拉斯提亚要求暮光闪闪道歉，但是Jason拒绝接受她的道歉，并要求审判M6，被塞拉斯提亚拒绝。在他即将与塞拉斯提亚决战时，无序撤走了他的力量，因为在此期间无序已经从他的脑海中找到了制造传送门的方法。故事的结尾，无序开启了大量的传送门，把各个平行宇宙的人类带到小马国，在送给了Jason一些魔法力量后把他送到了另一个魔法世界。

 

《终结之后》在抛去了它从《从未终结》中“借”来的情节之后，就是一部战斗小说，一个被邪恶打败的悲情英雄通过超自然力量进行复仇的故事，我所知道的有魔兽世界：巫妖王之怒中巫妖王拿起霜之哀伤，《三体》中叶文洁收到“不要回答”，《基督山伯爵》中埃德蒙·唐代斯挖到宝藏，《麦克白》中马尔科得到苏格兰列王的帮助。文章对Jason的心理几乎没有任何塑造，全文逻辑解释牵强，如果一个抑郁的人在看完了《终结》之后读这篇文，很可能会把它关掉。“《终结》世界观”最终也没有火起来，我认为对这篇文章的分析与本文的主题不相关，真正相关的是火起来的那篇，《你今天交了多少个朋友》，我将在下半部分进行分析。